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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钦安学说学习体会与实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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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郑钦安学说是上溯《周易》、《内经》等古典医籍,精研《伤寒论》心法,下览历代医家著述而兼采其长,再以他坚实的理论基础知识和丰富地辨识疾病的诊疗方法,继承和发展了伤寒学说,把伤寒三阳病和三阴病,尤其是三阴病的辨治推向了一个顶峰的代表。他学术思想独特,思路不随波逐流,敢于突破时俗流弊之说,而且简要实用,朴实无华,多有创新之处。可以肯定,郑钦安学说从创始至今也仅百年出头,还不广为人知。随着扶阳论坛的召开和影响日益扩大,郑钦安学说热的广泛深入传播,这个代表传统中医发展的新兴学派,将会引领更多的中医人,在继承发展的道路上,把中医学术事业推向又一个顶峰。

  我最初习医,为师承加自修,老师教从背诵、学习《伤寒论》开始,教材是陈修园的《伤寒论浅著》。它的特点是正文与注释串解的形式,以《内经》为主体,以《伤寒》为用,以《内经》之理注释《伤寒》。如太阳主人身最外一层,有经之为病,有气之为病,主乎外则脉应之而浮。何以谓经,《内经》云:“太阳之脉连风府,上头顶夹脊抵腰至足循身之背,故其为病头顶强痛。”何以为气,《内经》云:“太阳之上,寒气主之,其病有因风而始恶寒者,有不因风而始恶寒者,虽有微甚,而总不离乎恶寒。”

  老师的原意是要求正文与注释一起背诵,既能学好《伤寒》,也熟习了《内经》。但是,我还没背过几页,就畏难而退。尽管后来只背诵了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正文,还一鼓作气背完了《温病条辨》大部条文,到学习《内经》时,感觉干巴巴的说教,总是提不起兴趣。后来才体会到老师的良苦用心,《内经》知识欠缺,成为终身憾事。及至在临床上,尽管一直读书、临床从未偏废,也自恃功夫没有少用,然而治疗业绩却也平平,常见病也基本有一套方法,或效或不效,对于大证、重证,则心无主见,少敢问鼎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觉得自己的诊疗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徘徊,感觉再想进一步提升、超越很难,于中医的自尊、自信心渐行消退,一段时间对自己所学的专业,积极性不是很高。

  我 20 余年前就曾先后阅读了范中林的《伤寒六经辨治医案选》和介绍吴佩衡、吴棹仙学术经验的医案,无不为其辨证的准确、简捷、用药的精专大胆,疗效的卓著以及深厚的伤寒学功底而叹为观止,尤其是范中林医案,曾反复细读不下 10 余遍。但怎么也弄不明白,说是伤寒学派的经验吧,看他们认证的娴熟、用药风格的大胆,较之伤寒学派,实有过之而无不及。难于理解掌握,因而临证上也无法更不敢贸然仿用。至 21 世纪初,有幸得到一部《郑钦安医书阐释》,是由唐步褀编著阐释的《医理真传》、《医法圆通》、《伤寒恒论》三书合订本,略翻之后,爱不释手。叹为奇书,细读再三,大有相见恨晚之感。郑钦安确为一代伤寒临床大家,他的著作与众不同,朴实无华,精要简捷、临床实用。它理论上独特,重阳补肾,推崇辨证,不囿世俗,以证为凭。只在阴阳两纲上求根本,不于诸病明目上寻枝叶。兼以具有丰富地辨识疾病阴阳,和阴证的经验方法,这在历代医书,包括《伤寒论》中是没有的,或没有郑钦安医书中的具体、实用。

  伤寒六经辨治只提示个大纲,“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,无热恶寒者发于阴”,至于临证上如何辨识阳证和阴证的具体方法,讲的不是很完备,我原先在临证时,对阴证、阳证概念辨识不是很重视,临床识证欠佳,辨证不准,一直以来,像四逆汤、麻黄附子细辛汤、白通汤就几乎从未敢用过。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幼稚可笑,自己曾于 10 余年前,治愈一例腹泻后,时发休克,仅用过一次四逆汤,附子也仅用了 10 余克,还被我珍贵地选人了拙著《伤寒三字经》中。

  自从接触、学习了郑钦安学说之后,才有醍醐灌顶,眼界大开的感觉。随之,在临证中,重视辨证,以证为凭,思路也不再为炎症、体温计、检验指标等表象桎梏。运用郑氏的诊疗疾病阴阳方法,以证候的阴阳虚实,作为辨证用方的依据,发现临证中阴证很多,这在过去都是辨识不到的,现在就可以准确认出。辨证和治疗水平有了明显提高,辨治大证、重证的思路和涉及面也宽了。对自己所学也充满了自信,像四逆汤、麻黄附子细辛汤也成为常用方,尤其是附子,几乎日日必用(也和现时疾病阴证、阳气虚证多发有关,参见《郑钦安学说热的原因及思考》一文),四逆汤现在每周用好几次,但再也没有遇见过休克,没有治疗休克的机会了,而经常用治内伤杂病,同样常收捷效。

  阳常不足阴有余

  识证既确治何拘

  莫怪四逆汤常用

  阴病治阳是至理

  仲景伤寒主救逆

  郑氏拓治百病域

  研习扶阳重实践

  爰举验案砖引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