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某某，女，46 岁。2009 年 5 月 8 日诊：眼睛干涩不适，眼闭合时胀满不舒已一年多。曾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检查，也未查出结果。而来中医门诊治疗：两眼外观不红也不肿，与正常无异，就是感觉眼胀干涩，闭合时尤为不适，时有泪出。询得兼有头痛，已快一年，时时发作，时轻时重，久药不愈。头痛以两侧以及头顶痛为主，兼有时寒时热，胸闷，胃中时常作痛，心烦口渴。晚上有时尿急尿痛，大便稀溏日二三次。诊得脉象弦数，舌红苔白润。试按厥阴病诊治，治以乌梅丸方。
【处方】乌梅 20 克，川椒 6 克，细辛 5 克，制附子 15 克，干姜 10 克，肉桂 10 克，当归 10 克，黄连 10 克，黄柏 10 克，党参 15 克。6 剂。
再诊：头痛大为减轻，寒热、腹泻消除，眼睛涩胀也轻，余证亦多好转。药已中病，效不更方，再予上方 6 剂。
三诊：头痛已愈，眼睛胀涩也已消失，闭合活动无碍，胸闷胃痛之病亦愈，寒热、腹泻消失未再出现。舌淡红，苔白中剥，脉稍弦。其病已基本治愈，但以其病久症杂，处以上方 6 剂。以巩固调理。
三四个月后，患者谓其眼睛干涩不适、头痛、胸闷、胃痛、尿急痛等病去除，再未复发。
【按语】患者眼睛干涩不适，闭合时胀满不舒一年多不愈，我接手此病时，听其诉说，亦觉得无从下手，不知按何诊治。但可先抛开此证不管，再看还有其他症状、脉舌再议。好在患者症状繁多，错综复杂。以巅顶两侧头痛，眼睛涩胀，时寒时热，心烦口渴，脉象弦数，病在厥阴无疑。厥阴为三阴之末，阴尽阳生之脏，出而为阳，入而为阴，由于阴阳之消长与邪气的弛张，所以表现为寒热错杂，虚实兼挟，或厥与热的往复，也就是出现四肢厥冷与发热的同时并见，或相互演变转化。因而厥阴病的治疗宜寒热兼顾，虚实并调。乌梅丸有着温中散寒、补气和血、温下焦肾阳、清心包之火、调和水火、清热燥湿、安蛔治利作用，因而可治厥阴病之虚实寒热杂见之证，用治此患者也更为适宜。药证相符，即能一诊即轻，二诊病愈，三诊不再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