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湾不过有几个人来信说,有的病服什么方剂好,有的来信问什么病怎样治疗?
五、学习《伤寒论今释》后
(一)我读通了《内经·热论篇》
使我感到陆氏的著作是完全脱离传统的旧注,而用崭新的现代医学知识来说明病理药理的,令人感到字字珠玑,振奋不己。今经陆氏对古医经的研究启发,明白了它是人写的、不是一个人写的,这必然是随着人事的变迁,思想认识的变更而形成现在这样的。
陆氏在其《伤寒论今释》中提出了《伤寒论》的六经与《黄帝内经·素问·热论篇》的六经并不相同。这是两种无法调和、不能相通的概念。显然这两者不是一派医家所写成的。现在尚未考证出是哪种书出现的最早。据我们祖先的传言说,古代有个神农氏,以尝百草,能治各种病症,遇上毒药,自抚头上一角,即可复苏。这就是说,把上千百年单味药的发现归结为神农氏一人。后来可知又把两味药合成煎剂,这应该出现在人类用火之后,但这并不排除出现在有文字之前。有了文字记载,可能一剂药中有了三、四味,再经过上千百年,加上阴阳、表里等高级概念,即成为《伤寒论》。如果这种说法是顺理成章的话,理论(《内经》)应为实践(《伤寒论》)的总结,或者说最早出现的应为《伤寒论》。
陆氏在其《伤寒论今释》中提出两书的六经的不同,我则依此为指导,读了《内经·热论篇》。我只能依据此篇内容做文章,以作陆氏著作某一论点的衬托。如果没有陆氏《伤寒论今释》的理论作指导,我是万万写不出《对伤寒论临床应用的认识》来的。请看我在这篇文章所写如下的一节:
“1、《内经》所指伤寒六经的发病,具有六经发病的叠加性(经过发病各经的症状叠加起来,在一经出现。)
“2、《内经》所指伤寒六经的发病,各经病症,不能单独存在,单独痊愈。
“3、《内经》所指伤寒六经的发病,具有固定的顺序性,发病必自巨阳开始,厥阴告终。
“4、《内经》所指伤寒六经的发病,不具有《伤寒论》六经的那种传经概念”。以上是我论文中的几句,请读《内经》时,以供参考。
我们再看看《内经·热论篇》对伤寒的治疗方法,亦不足为训。其云。“未满三日者,可汗而已;其满三日者,可泄而已。”全篇按日数推出受病情况,又机械地按日数决定汗、泄大法,如此施治,无异草菅人命。
我这样的说法,国内的有识之士,当不会以我的语言为过激吧!
再就是成无己的《注解伤寒论》中第8条的注解,成氏云:“伤寒自一日至六日,至七日当愈。经(《内经》)曰:七日太阳病衰,头痛少愈,若七日不愈,则太阳之邪再传阳明,针足阳明为迎而夺之,使经不传则愈。”
《内经·热论篇》中有“其不两感于寒者,七日巨(太)阳病衰,头痛少愈;八日阳明病衰,身热少愈……。”
由《内经》所见成氏的注解中,在经曰之后,只有“七日太阳病衰,头痛少愈”方为经文,其后“若七日不愈,则太阳之邪再传阳明,……”,皆为成氏所作杜撰;使后人误以为《内经》所言,流遍全国,至今2001年已有854年之久。可惜陆先生原先亦未觉察,不免有此小疵。
(二)比较陆氏与日本名家对桂枝汤的解释
现在取《伤寒论》上的第一方为例。结合我国陆氏与日本当代中医权威矢数道明先生的解释,比较一下我国与日本的医学理论水平。
大家知道桂枝汤由五味中药组成即:桂枝、芍药、甘草、大枣、生姜。
请先看矢数先生的解释:
“[方解]主药为桂枝,有行气,发散表邪,镇逆作用;其次,重要者为芍药,促进血行旺盛,缓和肌肉紧张,佐桂枝之过激;又甘草配桂枝治气上冲,生姜、桂枝顺气利水;又桂枝、甘草之甘以和胃,大枣滋润,解胸中烦闷,使之通畅。”
再看陆先生对此方的解释(对其行文稍作语释):
“桂枝汤的主药,可见是桂枝、芍药两味。按《伤寒论》第一阶段的感冒病,很多都是所谓太阳病,所有的太阳病既不完全相同,如有汗(自己出汗)还是无汗,害冷还是不害冷,其所用以治疗的主要药方也就不同。不过各个主要药方中都有桂枝,而不必都用芍药。所以桂枝为发表解肌所不可缺少。所谓‘发表解肌’即桂枝洗涤血液,在皮肤表面能排出毒害性物质,也就是去毒。再一味就是芍药,它并不具备发表的效力,可是与桂枝相配,而成为此方的主药,这是取它的什么作用呢?有人说,芍药味是酸的,具有收敛的性能。遇上中风型感冒(害冷、有汗型),本是有汗,应当用芍药来收敛皮肤之有汗。但葛根汤证的感冒(害冷、无汗型),原来无汗,为什么也需要芍药。而且自古以来有汗或盗汗的方剂中,无专用芍药一味者。由此可知,芍药并不是敛汗剂。《本草经》云:‘芍药除血痹’(痹所指疼痛、麻木病。)《名医别录》云:‘通调血脉,散恶血,逐贼血。’可见它的效力功能,专见于血液。邹澍所著《本经疏证》云:‘能破阴凝,布阳和。阴气结则阳不能入,阴结破,则阳气布焉!是布阳和之功,又因破阴凝而成也。’又云:‘能破能收,世之人徒知其能收,而不知其收、实破而不泄之功也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