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木通又名朱芾亭(1904—1977),号虚秋,台湾嘉义人,出身金饰业家庭。朱木通先生是纯粹的中国文人 先生的次女朱佩兰女士是这样形容父亲的:“我的父亲是个自视颇 朱木通的经典时方(0篇) 朱木通的医案(1篇)
朱木通又名朱芾亭(1904—1977),号虚秋,台湾嘉义人,出身金饰业家庭。
朱木通先生是纯粹的中国文人
先生的次女朱佩兰女士是这样形容父亲的:“我的父亲是个自视颇高的人,不甘心继承金饰业,一心追求诗书棋画的世界,终日沉迷于诗绘画作,流连于大陆江南的明媚风光,把父母和子女的担子全部推给母亲一人身上,在当时是个被视为不务正业的人。”据其嫡孙女朱侃如回忆:“他力争上游,不但自学成为集诗、书、画于一身的文人,更靠着自己的艺术成就结交了嘉义的上流社会。他浪荡不羁,后来更卖掉了金饰店远走上海苏杭,游历江南名胜写生,拿自己的作品向国画大师刘海粟大师等人请益。可惜这趟江南行的写生薄后来因祝融之灾而遭烧毁,只能从朱芾亭的诗句中找到痕迹‘半年鸿爪印江南,名胜全凭彩笔探。收拾六朝归画本,杏花春雨卷中酣。’”朱木通先生的绘画作品先后入选过六届台展、一届府展以及光复后的一届省展,后来研究者认为先生入选台展的作品:“描绘乡间竹林人家,可说是对台湾风土写生的成功作品,甚至是1970年代台湾乡土追求的先驱。”先生自十五岁始就开始加入诗社学习作诗,后一直活跃于嘉义诗坛,后人将其诗作出版,名为《雨声草堂吟草》。先生除长于诗画外,还精于书法,台湾著名书画大师和教育家林玉山先生这样评价:“兄之书法倾慕襄阳米家,所临运笔潇洒,有韵有神,颇有造诣,晚年大有接近米法之妙。”另一位台湾画坛前辈黄鸥波也说:“朱芾亭是一位玩世不恭的高人,他聪敏过人,有多方面的才智,他能诗善画,书法也相当脱俗潇洒。”我以为更能体现先生中国文人特质的,是以下史实,据其次女朱佩兰女士回忆:“父亲有个谦虚的笔名,叫做‘芾亭’。其实父亲一身傲骨,除非真正懂得欣赏的人,否则不轻易送人字画。而在生活上,父亲也是绝不屈服或妥协。记得我小学一二年级时,那时父亲经营的印刷厂在当地是屈指可数的印刷厂之一,主要的经营对象是糖厂和学校等公家机关,而当时的公家机关都是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。战争末期,许多本省人被迫改换日本式的姓名。因为改了姓名好没有改姓名的,粮食的配给量不同,其他方面的待遇也不一样。改了姓名的好像高人一等似的。我看到同年龄的小朋友叫绫子、淑子、菊子等,而且过年过节穿着七彩缤纷、颜色鲜艳的垂长袖和服,总是很羡慕,但父亲绝对坚持不改姓名,他说那是抛弃祖先的行为,尽管生意大受影响也在所不惜。我还记得父亲恐吓我说,假使我想改姓名,就把我改成‘山中猪子’,吓的我再也不敢盼望叫做什么‘子’了。而在推行日语家庭的时候,父亲常抽空教我汉字,‘人之初,性本善’就是那时候背出来的。”这种傲骨难得,真是难得!
朱木通先生是地道的中医经方大师
先生除了擅长诗、书、画外,还有就是精通医圣张仲景的学问,是纯粹的中医临床大家。先生在自序中说:“以一书生于业余从事《伤寒论》之研究凡几十余星霜,区区末技,初仅施于家居而无意于问世;更不敢望于如范文正公之初衷也。”1947年有感于日本汉方兴起而奋然投身市井,先后经过六次考试克服了在《宪法》和《三民主义》等政治科目记忆上的障碍终于1967年以63岁高龄获得中医师执照。自从投身中医事业以来,先生活跃于当时的台湾省中医界,加入了当时的日本汉方医学会,还在当时台湾省著名的医学杂志如《中国医药》、《中西医药新闻》、《革新中医》多次发表学术和临床经验论文,其中发表在《中国医药》杂志第七卷第五期的《关于中医学现代化》一文被当时的台中私立求真函授学校收入教材。先生还著有《高血压症自己治疗法》、《我的中医疗法心得》和《中医临床廿五年》等书,去世后仍留有许多有待整理和刊行的珍贵医案和药帖。先生一生勤于临床实践,正如先生在自序中所说“与患者共朝夕,与药囊共甘苦,兢兢业业,临深履薄者转瞬廿五年矣。”先生是一位学验俱丰的真正的中医大家。先生治学从《伤寒论》和《金匮要略》而始,对仲景学问造诣颇深,推崇经典,旁采各家之长,对日本汉方医学精华和后世时方的经验兼收并蓄,自成一家,正如先生在本书中自谦地说:“因为我平素偏重《金匮》及《伤寒论》,对于此二书以外的医书自然疏忽,因此,当事到危急,则不得不求诸临床医书。”
朱木通先生治高血压症方剂精要